在非常陡的山體滑坡面上,抬著遇難者遺ssd固態硬碟體的救援戰士身子緊緊貼著山體,腳下的碎石不斷滾落到山谷里湍急的河流中,所有人的心都緊緊揪著。
  一人順利通過、兩人順利通過……住商情趣用品一條細細的路被一個個腳印踩了出來。
  這條“細路”,是雲南魯甸地震遇難者陳明安現在離開大山的唯一通道。8月3日地震發生時,陳明安正在山中摘花椒,滾落的飛石奪走了他的生命,原本蔥翠的大山商務中心也在震後變得支離破碎。
  沒找到陳明安的遺體前,兒子陳紹紅瘋狂地撥新竹買屋打了60多次父親的手機,“雖然沒人接,但是都通了”,這讓他心裡曾抱有一絲希望,可希望最終還是破滅了。
  對陳紹紅而言,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父親一個體面的葬禮。按照當地習俗,家屬要用紙錢擦拭逝者遺體後進行火化下葬,但這在震後山村已不可能實現。當陸軍第14集團軍工兵團的戰士帶著救援設備來到山腰上搜救時,陳紹紅和弟隨身碟弟陳紹富說出了唯一的請求:“我們想把爸爸抬出去,送他最後一程。”
  翻越塌方地段和湍急河流,徒步走了兩個小時才來到這裡的戰士們清楚,從大山裡把遺體送到鎮上的火化場大約5公里,其中3公里沒有路,幾乎全是巨大的滾石,單人從這些滑坡體上過去都非常困難,更別說要抬出一具遺體。即便是在第14集團軍工兵團副團長陳代榮這個“老救援”眼裡,也是“太難、太險,從來沒遇到過”。
  但是8月6日12時許,運送遇難者遺體的任務還是從這條細細的路開始了。“這是一個鄉親在人間的最後5公里,我們是在維護一個人最後的尊嚴。”陳代榮說。
  戰士們用專業救援器材把這條細細的路逐漸擴成可以容納一隻腳站立的“大路”,陳明安的遺體被牢牢固定在擔架上,4名戰士抬著擔架的兩頭,一步一步,貼著山體向外挪。
  陳紹紅走在“大路”前面,他一遍遍大聲重覆著:“這是我的爸爸,慢慢地走,你兒子在前面,大家送你……”
  戰士們抬著陳明安的遺體一點點接近“大路”盡頭,經過幾天暴曬的遺體散髮出腐爛氣味。
  1分鐘、2分鐘、3分鐘……7分鐘,漫長的7分鐘,4名戰士抬著陳明安走過了一處近20米寬的塌方體。第二梯隊的戰士立即頂上,接過擔架,把陳明安安放在一塊小平地上。
  陳紹紅、陳紹富和母親葉明鳳跪在遺體前抽泣,救援隊員圍著他們站成半圈,面向遺體,背對山上隨時可能滾落的大石,為陳明安默哀。
  “向我們的遇難同胞默哀!”陳代榮帶頭摘下救援頭盔,放在手邊,低下頭。
  這一刻,山谷里湍急的河水拍打巨石的聲音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大家在心裡默默地送陳明安最後一程。
  朴素而莊重的默哀儀式後,戰士們又抬起遺體繼續上路,每走幾步,都要調整抬擔架的姿勢以躲避巨石,走了約500米後,又被一個巨大的塌方體擋住了去路。
  這個足有7層樓高的塌方體上佈滿了直徑三五米的巨石。幾名戰士從下麵頂住擔架,再由上面的戰士把擔架往上拉,擔架每每往上一點,下麵的戰士就衝到高處,繼續往上拉。
  擔架下,戰士們變成了“傳送帶”。20分鐘過去,所有戰士的外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一處塌方又一處塌方,一路上,戰士們始終把陳明安穩穩抬著,“穩一點,穩一點!”戰士們用嘶啞的嗓音相互提醒著,從早晨到中午的7個小時里,所有戰士都只喝了一瓶550毫升的礦泉水,物資短缺已經讓這種缺水狀態持續了3天。
  15時許,戰士們抬著陳明安的遺體走到了最後一個大塌方體前,站在塌方體的高處,“堅持住!”戰士們憋紅了臉,咬緊了牙關。
  “真不容易,我們做到了!”走過最後一塊巨石,陳代榮眉頭緊鎖。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在運送過程中,山上的任何一處“不合時宜”地掉下一塊石頭,官兵都可能付出鮮血甚至生命的代價,但所有人也都清楚,自己維護了一個人在世間最後的尊嚴。
  3公里,3個多小時,十幾名官兵接力,在湍急的河流和巨大的滾石間運出了一具遇難者遺體。走出“細路”,又繼續前行兩公里後,這場4個多小時的運送任務終於順利完成。
  在鎮上的集中管理處里,陳紹紅和弟弟按照當地的傳統,用紙錢擦拭父親的身體,整理好最後的衣物和遺容,送父親安然離去。
  本報雲南魯甸8月6日電  (原標題:為了最後五公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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